不知是不是她的心脉在重塑的原因,她有些……难受。
有些心疼。
晏行寂将少女往怀里按了几分,心口处那道伤疤便显露在司黎眼前。
她听到晏行寂说:“可除了这些事情,我没有再做过错事,我镇守着浮屠川,逢乱必出,一次次打退魔域,护佑天下太平,我变得很好。”
“我的脾气也收敛许多,师兄师伯以及弟子们称赞我,说我是高风亮节温润如玉的渡渊剑尊,我变了许多……”
晏行寂蹭着她的脸颊,青年声音有些小心翼翼:“阿黎,可不可以再喜欢我一次?”
怀中的少女沉默许久。
晏行寂等了许久都未曾等到她的答案,他缓缓吐出口浊气,心中的郁结却怎么都挥之不去。
“没关系的,我不逼你,我们日后——”
“晏行寂。”
少女打断了他的话。
怀中的人仰起头来,晏行寂垂眸看着她,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。
她轻声告诉他:“当年我并未觉得你不好,你很好。”
司黎看着晏行寂,脑海中浮现出那挂满神树的红绸,心口处蓦地一酸。
整整一树的红绸,写着“吾妻阿黎,回来。”
他拖着重伤的身躯,如何爬上了九千九百九十九层台阶,写下了足够挂满一整棵树的红绸。
那般骄傲的一个人,第一次下跪,跪在太淮面前,说要献上自己的所有,希望他能救她。
他那么想她回来。
司黎忍住鼻尖的酸涩,和心口处那难受的情绪。
怕晏行寂看出她的情绪,她放轻松声音,故作俏皮道:“晏行寂根骨天下第一,为人骄傲自强,虽然外表长得温润无害,可战斗力爆表,就是人有时候有些孤傲了些,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