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寂手执敛镜,磅礴的剑意朝魁羌劈斩而去。

魁羌一边迎战,森然的声音传来:“晏行寂,你是渡渊剑尊又如何,你杀不了我。”

晏行寂只沉默着不回答,剑光一次次劈斩过去,白袍上被魁羌的气势割裂出道道血恨,冷白的脸上也浮现出血痕,往日整洁的玉冠此刻有些歪扭,及腰的长发凌乱。

而魁羌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晏行寂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,面对他的杀招丝毫不退让,只阴沉着眸子一心想要取他的命,敛镜一次次自他身上划过,不多时便已遍体鳞伤,殷红的血珠顺着滴落。

在晏行寂又一次狠狠刺中他之时,魁羌眼底血红,死死握住晏行寂的剑身,“晏行寂,你要与我一起死吗?”

晏行寂面色不改,渡劫的威压不断加注到剑身,唇角勾勒出嘲讽的笑意:“你错了,我不会与你一起死。”

“死的只有你,一只无名的杂碎也敢图谋阿黎?”

魁羌的眸底彻底阴沉,周身的气势大涨。

“那今日便看看……我们谁先死在这里!”

他必须要把晏行寂先弄死,有这厮在,他永远都动不了司黎分毫,永远都取不来沧溟镜。

两人再次厮打在一起,战况的激烈让司黎这方也不由得受到些波及,几人面色都隐隐苍白起来。

司黎如今也只是化神中期,灵力并不是用之不尽,在与罗喉不知纠缠多久后便隐隐败露下风。

容九阙那边也一样,少年蓝衣上已经被砍出道道伤痕,脸色越发的难看。

他们必须速战速决了。

晏行寂已经浑身是血,白衫几乎被血染透。

司黎只远远望了一眼便觉得眼前仿佛被烫了一下,这么多年了,她何曾见到晏行寂伤的那般重过。

她微微抿唇,在疲劳地抬起手迎下罗喉的大刀后,只觉得虎口都仿佛被震麻了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