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果然,她猜的没错。

那一次也是,晏行寂险些自戕随她而去,在他自毁的前一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她被招了魂,留住了晏行寂一命。

那一次也是沧溟镜在作祟吗?

司黎怔然摸向自己的心口,那里空空荡荡毫无波澜。

她在脑海中一遍遍喊着沧溟镜,可它毫无反应。

它明明在她身上,为什么隐瞒自己的存在不应她?

她有些呆愣,目光胶着在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,没注意到身前的青年逐渐眸光晦涩幽深。

晏行寂看着她这般模样,另一种想法在心中悄然浮现。

阿黎一向吃软不吃硬,他越是逼她太紧,她便越是不喜他。

她喜欢那个温润如玉镇守苍生的晏行寂,或许……以退为进呢?

晏行寂凑近她,小心翼翼开口:“阿黎,你相信沧溟镜在你身上了吗?”

司黎抬眼看他。

“魔域那人也知道,你应付不来他。”

他的话音落下,司黎淡然的神情一寸寸瓦解。

庆儿交给她的那根红绳当中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人,那人能孤身从妖族偷来十二时方盘,还能将庆儿炼制成早已绝迹的祭魂尸,能让魔域四大护法听从他的话,修为起码得是大乘期以上。

那便是——

渡劫!

可当世的渡劫明明应该只有晏行寂一人,这本书中无人能比他更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