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他的妻。
一路御剑飞奔到即墨城,司黎径直奔进屋内,将自己留在柜中的东西一股脑都收进乾坤袋。
这客栈不要了,跑路要紧。
晏行寂一定认出她了,他那么执拗的一个人,一旦认出她绝不会放手。
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沧溟镜的束缚,不用为了活命被逼着追在他身后献温暖挡伤害,不用承受他那毁天灭地般强烈的占有欲。
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自由的生活,晏行寂的生活中也不应该再有她,他应该好好修炼飞升大道的。
她的存在只会扰乱原书剧情,届时世界崩塌她要死的!
拿齐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法器钱财,司黎毫不犹豫地转身。
晏行寂应当被阵法束缚住了,一旦被关进戒律堂没个十天半月出不来,她应该能跑的挺远。
这般想着,司黎忍不住唇角挂起了笑意。
晏行寂,再也不见了。
司黎笑着拉开房门,眉眼弯弯地抬头,眸中光亮却蓦地一暗,唇角的笑意缓缓凝滞。
昏暗的月光从青年身后披洒下来,他眉梢挟霜裹雪,隐匿在阴影处的轮廓线条清晰疏朗。
随后在她眼前,眼眸渐渐红润。
他一步步朝她走来,司黎一步步后退。
他迈进了房门,随后——
关上了门。
门锁扣上的声音像是敲击在她的大脑上,将她砸的一片眩晕,头皮都开始隐隐发麻。
而晏行寂眸底氤氲着疯狂,清隽的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温柔与笑意,可身上的气息却霜寒绝望的让人想要逃跑。
他一步步走近,冷香扑鼻而来,而她已无路可退,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