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瑶已经泪流满面,怔然看着那根玉簪,玉质剔透,即使经过二十五年的风吹雨打也依稀可见风华,也不知陆鹤亭那般清贫的人攒了多久的钱。

她蓦地笑出了声,可眼泪却大颗大颗落下。

素手颤抖着拿下那根玉簪,她笑着望着那根玉簪,晏行寂说,那玉簪上有陆鹤亭的一缕神魂。

她用衣袖拂干净上面的污垢,轻轻抚摸着它,仿佛在触碰着自己的爱人。

宋瑶看了许久,末了将它簪到发髻之中。

她望向那具白骨,笑着柔声回他,“我喜欢,很喜欢。”

喜欢玉簪。

喜欢你。

“是我不好,那一天前我不该跟你说我在家的。”

那天之前她不该跟陆鹤亭说她不去学堂,她要在家干活。

倘若她不说,陆鹤亭不会去她家为她送生辰礼,不会听见宋父的密谋,不会闯入进去救她。

可那天她没在家,家中农活她很快便干完了,趁着上午未曾下雨便上山采药。

她想多卖些药换钱为他置办一身衣裳。

她看着那具白骨,低声呢喃着:“他们所有人都说是你找陈家献上我的,一个人易容成你的模样,他戴着你的玉佩,我没分得清。”

“在灵堂上他亲手将我按进棺中,他用着你的脸对我说‘我教你读了五年书,你也该回报我了’。”

“我挣扎着,可你亲手将我捆起来,蒙住了我的双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