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吧,这都没反应。

果然晏行寂还是晏行寂,依旧是那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b哥。

司黎牵起勉强的笑意接过瓷碗,装作礼貌的样子微笑:“不打扰剑尊休息了,您老好好调养。”

少女今日又换了身浅紫衣裙,衣衫裁剪合体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身,她似是有些生气,走路气势汹汹的,裙摆一晃一晃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满,缓缓消失在门口处。

接着房门关闭,脚步声远去。

晏行寂垂下长睫,目光落在莹白的指尖,那里残存着方才一触而离的少女的温度,带着她身上熟悉的清香。

晏行寂是在司黎走后一个时辰察觉到不对劲的。

识海像是要燃烧起来一般,视线里一片水雾模糊,经脉在翻涌,可灵力郁结使用不了,他无法平息剧痛的经脉,只能咬牙忍着那股钻心的疼痛。

晏行寂终于反应过来,是那碗药。

陆鹤亭换的药方有问题。

他在接过碗时便嗅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,只不过很快注意力便被司黎的看戏吸引,那一缕熟悉的气味也淹没在苦涩的令人直熏眼眶的汤药之中,他甚至根本没有细想。

那是幻心草。

生在民间,气味清甜极易吸引人,性热,多用于活血化瘀,是人间常见的药物。

但是这种药物对于没有修为的百姓来说是化瘀的药,对于有修为的修士来说,功效格外猛烈,可在瞬息间使识海翻涌,经脉寸寸逆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