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渊与炼於对视一眼,面色不约而同的一沉,随后齐齐朝晏行寂而去。

晏行寂唇角微扬,笑意却不达眼底,漆黑的瞳孔霎时间暗红,漫不经心地歪头,原本清冷淡漠的气质瞬间变得阴狠乖戾起来。

敛镜呼啸着朝刑渊而去,在即将刺穿他的胸膛之际,一抹红影挡在他身前,在看清那人的面容后,晏行寂的杀招生生顿住。

他瞳孔微缩,颤抖着声音开口:“阿黎……”

刑渊的身前,那抹红影满眼泪水地看着他,五官清秀明丽,是他寝殿内与之共枕了三百年的人,是阿黎。

“阿黎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,生生啼血轻声开口:“阿寂,你要杀我?”

他摇着头:“不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
“阿黎”指着他大喊道:“你又要杀我,三百年前你已经杀了我一次!”

晏行寂几乎绝望,握剑的手轻颤,敛镜察觉到主人的情绪与之一同发出悲鸣。

正与弥裳厮打的司黎听见敛镜的悲鸣一时怔愣,险些被弥裳挥过来的绫罗卷中,慌忙侧身避开以剑迎之。

她一边仓皇迎之,一边朝晏行寂那边看去,总算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来源于何处。

晏行寂的身前那一袭红衣的女子,竟与她长了有七分相似,此时她正痛哭着指责晏行寂,而晏行寂痛苦地摇着头后退,竟连剑都握不稳。

司黎分明瞧见“阿黎”身后的刑渊抽出长剑,神情陡然间阴狠朝晏行寂款款而去。

“晏行寂!”司黎慌忙大喊,“都是假的,那不是阿黎,那是炼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