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梵梨捏紧手,原本平静的面容多了些震惊,没想到到头来春泥这边出了疏漏,出嫁前那出苦肉计演的真好啊。
她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,奚凌年现在岂不是有危险。
来不及多想。
“来人!先把她给我绑下去关起,去请大师在给我收了这妖孽。”
她这次摸上手腕却发现腕间空荡荡的,镇国公见状还补充了一句:“小心她手中的暗器。”
徐梵梨人生还是第一回 被绑成这般模样,身上都是浸了黑狗血的绳子,上边贴满了朱砂写就的黄符。
师父现在是不是也被关在这个地方。
虽说她不知道奚凌年究竟安排了什么,但也得想法子脱身再说。她手摸上背后的石子摩擦绳索,这时听见外边脚步声连忙将手中的石子藏入袖中。
“徐青云,你还敢来?”
徐梵梨不疾不徐看向来人,青年的脚步声一顿,点着灯照亮这简陋的狱室。
“阿姐,事到如今你当真就没一点后悔?”徐青云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少女脏兮兮的脸庞。
他还有脸来?
徐梵梨冷笑:“徐青云,我从没有认过你这个弟弟还请你不要叫我阿姐。只是有句话我不得不说。
你自小出生就有爹娘疼,甚至为了你不惜葬送我的一生,把你从小县城送去京城最好的书院。你至今也读过许多古今圣贤书吧,难道夫子就没有告诉过你如何为人?是在乱世中苟且还是与奸臣狼狈为奸,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吗?”
徐青云手中的灯笼一抖,怔怔望着少女明亮的眼睛眼中闪过挣扎,他说:“镇国公现在把嘉南岭围住了。嘉南表面上看上去是个休闲养老的好去处,也正因为如此物产富饶每年的税后都很高,是兵家必争之地。
你夫君如今守城他三番五次攻不下,或许会拿你来威胁他开城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