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头发凌乱,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,脸颊还有哭过之后的泪痕,奚凌年便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,捡起簪子帮她绾发。
“抱歉,我没想到你会哭,是不是很疼,我下次轻点。”
徐梵梨瞪了他一眼,拢着衣服便去赴约了。
这人究竟是谁,很快便知道了。
临行前,奚凌年道:“别怕,放手做,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能保你平安回来。”
白如伊上次事情败露后就坚称奚凌年会连累她而与奚凌年争执不休。她这会不死心来找徐梵梨赔礼道歉,却在她屋外看见一个很眼熟的人。
“是你?你怎么在这?”白如伊也不客气。
“为什么在这?这话应该由我问你。白如伊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,我是看在师父的份上放过你,若是再不知好歹就别怪我手下无情。”
奚凌年看见她眼神转冷,见白如伊死死盯着他的银镯便勾唇,昨晚怕磕到她便将手腕上镯子取下了。
他继续道:“怎么?还不死心,都说了她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,不是你那恩人。”
可奚凌年想起她说曾经见过他不自觉皱了眉,在她落水之前虽偶尔听裴夏玄提及但并未多加关注。
那她后面敲登闻鼓不会真就是为了“凌子虚”,还不惜与亲爹反目成仇?他越想越怪,总觉哪里不对遗漏了什么。
奚凌年匪夷所思的同时转身就走,白如伊望着他背影咬牙切齿道:“事到如今,你如果真心喜欢我恩人就对她好点。我恩人从前过得很苦,我不想再看见她哭了。”
奚凌年停下脚步,冷声:“我喜欢的是她,又不是你的恩人。我虽不知道为什么你就这么坚信她是你恩人,但我欠你恩人的当年就还清了。还请你今后收敛点,别再叫我夫人误会了,她没什么安全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