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事,给我看布吧。”徐梵梨象征性地抿了口茶。
村头又突然跑出来一个人:“里长不好了不好了!匈奴来犯了!”
里长:“快去通知将军!”
徐梵梨在丫头的催促下躲进一处草垛,纷乱声过后丫头和嬷嬷说出去看看情况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徐梵梨等到夕阳落山,村里只剩野狗的狂吠才慢慢探出头。
在村中心那块空地已成了百人坑,她捂着嘴巴跌倒,找到了衣衫不整的丫头,刚刚才给她端上茶水的村民。
这村中数百号人无论男女老少还是襁褓中的婴儿都无一人幸免!
不久后来了一队人马,看到百人坑中的徐梵梨,她脸上全是血,乌发杂乱很是狼狈。
一小兵拔剑道:“这活口出现的也太过诡异,说不定是细作!”
“无妨,我认识她。”马背上少年淡声。
她暂时被带回军营,处理好膝盖上的伤口就想走,帐帘被拉开,凌子虚走进来问:“好些了没。”
与上一次遇见相比,他憔悴了不少。
徐梵梨点点头,门外走进一个士兵跪在低下满口哭腔:“将军快要不行了!”
她一瘸一拐跟出去,很少见到这样的篝火,在野草上静静燃烧散出漫天星火。
所有人都沉默不语,只有草席上的将军意识模糊喃喃:“杀了我,杀了我,好痛,真的好痛,求求你们杀了我。”
这位在战场上从没向任何人低头的将军此刻终于露出脆弱的情态,徐梵梨别过目光,凌子虚守在他面前。
将军老泪纵痕:“我这一生都在边关就算孩儿病死临死前也没见上一面,吾妻在十多年前就改嫁,我愧对他们,子虚我一直视你为亲儿子,若来日见到她请帮我说声对不起。”
弥留之际他眼神空洞:“我死后,由凌子虚来当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