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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梵梨阅读纸上文字,大概便是范僇时候她们是如何被春德海的人带走,被迫接客。

她按着的力道不由自主加重几分,他们也真的是……

春泥发现自家小姐脸色不太好,担忧道:“小姐,发生何事了?”

徐梵梨端坐在梨木椅子上,饮了口茶:“信上说,三皇子之死的确是他们的人动手做的,四方盟会失利三皇子早就与他们生出了间隙,他们怕他过河拆桥。”

春泥捂住嘴:“谋害皇子可是死罪!他们怎能如此嚣张!”

“如今早就没有律法可言了,”徐梵梨将茶水轻轻压在桌面上。

再叫人取纸笔也麻烦,她坐到奚凌年书桌旁提笔写了回信,喃喃:“只是没想到三皇子还有个儿子。”

小孩心如白纸从来都是最好当傀儡的,难怪他们说翻脸就翻脸。

春泥将回信塞回竹筒里,不安道:“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姑……小侯爷。”

徐梵梨摇摇头,这件事本身就很复杂,他现在应该安心布防不该插手嘉南以外的事。

她说:“他儿子现在失踪了,不仅春德海的人在找,各州也派人在找,我怀疑是被三王妃带走的,因为信上说他儿子被劫那夜三王妃也跟着失踪。”

春德海对他儿子的重视非同小可,早就叫人将三皇子府守得严严实实,遇上劫匪概率很小,除非是三王妃自导自演。

“她大概已经回了娘家,南乐城。”好巧,竟也是这个困了她前世一辈子的地方。

徐梵梨敛下眉,自重生以来还没真正回去过那个地方,也不知道师父还有世清哥哥怎样了。

春泥看出了她想法,拉住她衣袖跪下:“小姐万万不可,如今这世道乱得很,而且要是被小侯爷知道了肯定会生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