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还残留着清淡的酒味,眼中似有笑意,仍旧漫不经心道:“口是心非。”
徐梵梨怔住了。
点点星光下,她再次听见了自己的心跳,快,小心,滞闷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承认自己真的心动了,不同于少时对凌子虚那种朦胧向往,是一种烟花在心里绚丽绽放的感觉,欣喜又害怕。
是他守她病床前那夜?还是重伤买糖葫芦?亦或是一剑斩杀幽州节度使的儿子?
她跟所有少女一样希望能被人义无反顾的对待,奚凌年纵使成日吊儿郎当不正经但也有他的好,热烈又赤诚。
只是啊,世间男子多薄情,一辈子赌注太大了,输了就什么也没了。
徐梵梨敛下眼中的情绪,那种不该有的情愫掐灭在摇篮里就好了,多想想凌子虚。
凌子虚。
奚凌年比她高了很多,自然轻而易举就能够上树梢系红线,格外细心,并没有缠到旁边的树叶。
少女娇小的身子站他身旁,离远一点看就像靠在他身上,一眼就觉得是对恩爱夫妻。
她悄悄上扬的嘴角,他没看见,今夜风儿难得没有喧嚣。
大齐三十六年春,太子死于府邸,据传闻,他与幕僚对茶相谈时吐血身亡。
同年,三皇子遇刺,皇室衰微,各州诸侯与节度使交替争霸。
“小姐,外面有个人要见你。”春泥端着熬好的药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