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听着奚凌年喉咙中低哑的笑声,霎时所有的宾客目光都看向她,徐梵梨耳尖红得像天边晚霞。
头顶挂着很多灯笼,她鬓角与奚凌年乌发摩擦,有的纠缠在一起。
他这是拿她寻开心?
好玩吗。
发觉了少女眸中的泪光,奚凌年手轻轻遮着她眼睛,随意道:“还是说一下,这位是我夫人,也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,以后见她如见我,谁若是敢冒犯她便是对我不敬。”
那一瞬间,两人的心跳声充耳可闻。
徐梵梨睁大眼,他下颚角在渐晚的暮色中格外清晰,月亮慢慢上升。
她现在失去了镇国公府的倚仗可以说对奚凌年之后争霸也毫无用处,而他本身官爵加身,封地又在偏安一隅的嘉南,说这些话图什么啊。
“奚凌年,”徐梵梨咬牙低声提醒,对方装作没听见,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串糖葫芦。
奚凌年吊儿郎当道:“怎么?还被为夫感动到了?”
徐梵梨微微一愣,手中多了一串糖葫芦,就听他漫不经心道:“以后想要什么跟我讲就是,江山还是首饰我都给你打下,我的意思是,嫁给我你不吃亏。”
有人看出了徐梵梨头上簪子的不凡,差点惊呼出声:“这不是西域黑墨玉!仅一个耳坠的料子就能亏空你我半数家产,这,这竟然还是一根簪子!小侯爷这也是真上心了啊。”
“可不是,那上面雕花很大概率是出自一位隐世工匠之手,很是珍奇,真的是暴遣天物啊!”
徐梵梨没想到这东西这么贵重,他却眼都不眨就送给她,低声道:“你先放开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