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可以不急,”徐梵梨披上外衣乔装打扮一番,对他眨眨眼,“他们不是打算要开那什么盟会吗?既然都是九死一生,为何不选对我们更有利的。”
正好破了这盟会。
四方盟会的消息很快传遍各州,李府上下这几日忙着张罗着盟会,才挂了几天的白灯笼又收着了,成天都有出去收菜的丫头办事腿脚不伶俐被骂。
管事招进来一批又走了几批,近日也是头疼,瞅见新来一个背着菜篓的姑娘身形很是瘦弱,就指着她骂道:“她是谁招进来的。”
王嬷嬷连忙站出来:“马上就要打仗了,这人是一天比一天难招,我是看这小贱蹄子无父无母的可怜才……”
处于争论中心的徐梵梨权当没有听见,赶在盟会前潜入李府,这么好的计策奚凌年居然看不上,留了几个暗卫就不知去谋算什么去了。
总感觉奚凌年才是一肚子坏水的那个。
管事旁边的小丫头叉着腰冷笑:“所以你招个病秧子是要李府白养吗?这不是做慈善的地方。”
徐梵梨倒也不生气,莞尔道:“嬷嬷,我把菜买来了。”
小丫头将信将疑挑挑拣拣了一会:“不是还要你买些香菜吗?”
明眼人倒也看出来是一记下马威,可徐梵梨像是不知进退,奇怪道:“没有啊,管事只说买几斤猪肉就行了。”
小丫头脸色涨红。
管事也脸色难看:“胡说!不记得就不记得,在这推卸什么责任?你这姑娘心思怎么就这么坏,去把衣服给我洗了,这个月月钱也不用去领了。”
说罢,他与一众人甩袖离开,王嬷嬷扯住徐梵梨,忧虑道:“何必呢?刚刚管事旁的那姑娘叫婳银,近日与二公子很是亲密,说不定哪天就成了府上的奶奶,原本忍忍咱也不吃亏,这下倒好了,把人得罪了。”
可再看徐梵梨依旧面色如常,即便是穿着府上下等丫头灰扑扑的衣裳,发髻很朴素,举手投足却尽显书卷气,好像站这的是一可个朱香门第的世家小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