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凌年视线从她脸上移开,面具在月下泛着些许冷光,他道:“既然夫人不太喜欢这地方,也罢,烧了便烧了,春德海这些老匹夫的地方向来不是怎么好地方。”
暗卫领命,一场大火很快就烧了起来,春风楼里的宾客慌乱,看热闹的人群也乱成一团。
徐梵梨挤在人群中问:“奚凌年,我们现在在哪?”
对方显然对“我们”一词很满意,挑眉道:“幽州。”
徐梵梨沉默,那刚刚不是还杀了幽州节度使的儿子。
她也没什么观望的心情,只是没想到楚湘玉跟镇国公站在了同一条线上,这是谋反吧,那国公夫人?
徐梵梨闷声:“京城发生什么了?我感觉他们好像不太对劲,一个镇国公凭空消失在牢里不说,还跟幽州节度使的儿子勾搭上了。”
宫变,为什么他们会说奚凌年已经死了。
满街的小摊在她眼中走马观花,这边的百姓还没听闻京城的消息,都跑到春风楼前看热闹。
奚凌年道:“狗皇帝和范僇都已经死了,春德海镇国公出逃,太子登基当日被害,其他皇子都在参与夺嫡,眼前各州节度使观望局势生怕站错了队。”
他说的云淡风轻,可每一条都着实让徐梵梨诧异:“我刚听楚湘玉说,我爹与春德海是三皇子的人,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幽州节度使的宝贝儿子还丧命了,我们离开幽州会很难。”
奚凌年很是不以为然,嗤笑道:“夫人可别忘了为夫是谁。”
行到偏僻的棚子,暗卫不多时就拿了东西来替他们易容,徐梵梨很好奇奚凌年面具之下的样子,偷偷往后瞄却什么也没看见,再看时已经是奚凌年易容后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