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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嬷嬷见徐梵梨回来就跪在地上:“都怪老奴不小心说漏了嘴。”

徐梵梨扶她起来,苦笑道:“真的是不小心说漏了吗?”

光照亮李嬷嬷上半张脸,脸上的阴影更深,她头顶只有稀疏的几根白发,说话却丝毫不退让:“小姐,老奴为你感到不值!凭什么大公子从小就含着金手指长大,老爷夫人都疼他不惜变卖家产送他去这么远的京城求学,而小姐却被视作灾星自生自灭。”

徐梵梨愣了一会道:“好,我明白了。”本就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牵连的。

可这么说来一场大乱不可避免,若是在这之前救出奚凌年又平了凌子虚一事,待那时就可以趁乱逃跑,过上想要的生活了。

她说:“去查查那作证小吏家里有什么人,是多了贵重之物还是家人被威胁了。”

那些人手段太狠了,徐梵梨对镜摘下发簪,想起百日里奚凌年手抚上脸颊的触感,下意识抚上脸,镜中少女傻愣愣地坐在那,有种奇怪的感觉。

反应过来在干嘛,徐梵梨恼火地默念几遍凌子虚的名字,才进入了梦乡。

翌日她又上了一趟隐云楼,本想向楼主表示一番歉意,黑衣人却说楼主不在。

徐梵梨准备离开之时,瞅见一个熟悉的人影,是奚凌年的师父。

或许他会知道一些奚凌年的事,想起之前那王过说奚凌年是因为一名女子对他大打出手,那女子是谁?

徐梵梨缓过神来自己已经拉住了别人,嗯,只是好奇而已。

岂料老人一听她说也皱了眉:“你会朝三暮四,我也不相信子……他会,要是他都能为你口中的那名女子大打出手为何还会娶你?”

站这聊属实尴尬,估计没一会就成了那楼主的新情报,徐梵梨找了一间酒楼开了雅间。

“裴夏玄说,那女子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