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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的风格外温柔,窗边交缠的影子连在一起,她睡他怀中格外安宁。

徐梵梨觉得这副身子应该好好练练了,动不动就发烧头晕,醒来在书房软榻上,空无一人。

对了,奚凌年呢?

徐梵梨掀开被子下床寻了他常在的地方都没人,他不会干什么傻事吧?

她问了老侯爷与候夫人才知道,今天一早宫里来人把他带走了,涉及地窖人彘案。

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狱卒,指认亲眼所见奚凌年杀害王过灭口并放了那场大火。

一时间喊骂声四起,说他贼喊捉贼,干尽了散尽天良的事。

该上证据了,希望还来得及。

徐梵梨到府门,府门却从内关得紧紧的,大量家丁操着棍子守旁边,红檀府门被敲得咚咚作响,候老爷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。

突然出现的徐梵梨吓了他一跳:“宁宁,你快回去,这里我们守着。”

隔着一扇门,外面全是痛骂:“杀人犯出来!还我女儿!还我女儿!”

候夫人很尴尬,那外面的人明显有人怂恿。

徐梵梨冷静下来,当务之急要赶紧为他翻案,不然这罪名一旦坐实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连坐:“爹娘,还有没有出府的路?我有办法。”

只要坐实了范僇与春德海在秦蛾关犯下的罪一切就有缓冲的余地,至于镇国公?一查通信文书就知有没有参与。

她带上匣子坐最快的马车赶往郊外,嗅到浓烈的血腥味,瞳孔一震。

秃枝依旧错综复杂,小屋门大开,地下到处都是尸体,原本守在外边的蒙面黑衣人也奄奄一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