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娘家的日子定到几日后,没怎么打招呼的缘故,镇国公对这个女儿的回来很是意外。
镇国公夫人见女儿回来是一个喜出望外:“这不是宁宁吗?上次你说去查徐青云的家底,猜猜给我查出什么了?”
徐梵梨注意力一直追随在镇国公与奚凌年上,听见徐青云才回过神来,镇国公看奚凌年的眼神很不对,她的担忧不会是真的吧。
真要大义灭亲?
这次回来府里的女眷自然也围上来听,唯独不见楚湘玉,候夫人叨叨道:“嗯就是他爹,就是那徐县令其实最开始有个女儿,可他心眼也坏,非说什么女儿的命格会克死儿子,把人丢到山庄自生自灭,后来兵荒马乱的听说那女娃死得还挺惨,小玉要是嫁过去没生出个儿子不会给婆家欺负死。”
镇国公哈哈笑道:“夫人此言差矣,前几天他爹娘来聘礼都收下了,而且要娶小玉的是徐贤侄又不是他爹,我相信这小子还是会护着点的。”
女眷们七嘴八舌讨论,也拿捏不出一个嫁不嫁,唯有徐梵梨问:“不知爹娘对徐县令那女儿有什么看法。”
国公夫人叹息:“不过是命罢了,认了这命到山庄好好生活其实也不错,清闲自在,就连皇上都很喜欢建避暑山庄。”
镇国公一搙胡须:“命格克子,就算不送出去留在父母身边,传出去也是要落人口舌的,婆家不要,受人歧视,我倒是能理解徐县令一家,这手背手心都是肉,亲女儿谁不想她好?送出去也是心如刀割的。”
徐梵梨指甲陷入手心里,耳边传来一道轻笑。
身旁这少年懒洋洋道:“我若是她便不会认,为什么仅由一句荒谬的话便要断送一生。”
奚凌年与她是挨着坐的,清风徐来,他靠着椅背,一只脚踩在椅子的边缘,搭在扶手上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敲打着,若是寻常人定当落个没礼数的名头上去,可他是常临候府小侯爷,就算把京城闹翻了天也没人敢讲他。
徐梵梨回神,戳着他腰示意他安分些:“那小侯爷若是她又该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