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泥拿了香过来。
徐梵梨手中的茶壶微微一斜,滚烫的茶水从壶嘴流出浇在地板上,正好又值夕阳,窗户都关得密不透风,房室内气氛很压抑。
美人们面白如纸,有人咬牙道:“我可以教授夫人房中密术讨小侯爷欢心,只求夫人放过。”
徐梵梨掩饰好眼底的厌恶:“我不需要讨他欢心,我只需要你们回到你们主子身边当眼线。”
“可是可是……”其中一人犹豫,自是见过叛徒的下场。
徐梵梨循循善诱:“若不自己赌一把,今天能被送到侯府明天就能被送到另一个地方,若是对他们没有价值了,你也听闻过那地窖吧,就算再忠心你们的主子也从未把你们当作人来看。
但我与你们同为女子,知道你们想过上怎样的好生活也理解你们的苦,跟着我保证事情结束后让你们脱离奴籍,像寻常人那样堂堂正正的生活,到时候想开胭脂铺还是客栈,我还能提供本钱,常临侯府不缺这点钱。”
上辈子吃惯了苦头同时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,徐梵梨才是真正知道她们想要什么,攻心从来都比攻人更有效。
地下跪着的几个抬起头,几乎失声:“奴家愿意听从夫人指示。”
其他人见状也连声应。
徐梵梨拿来一个瓷瓶:“想活命就吃下去,三月内若是没有解药会死得很难看,你们这一条命是我给的记得好好珍惜。”
美人们当她面服下药后,整理好衣着,在门边时却又被徐梵梨叫住:“你们之中谁是李秋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