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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的记忆一如潮水般涌来,床边少年晦暗的双眸不是奚凌年又是谁?

最关键是她还一直枕他怀中,奚凌年居然没有把她丢出去。

春泥进来发现小姐醒了,对着镜子开始给她敷粉,徐梵梨一抬眼,镜中羸弱的少女口如含朱,气色一下子好了许多。

“今天是什么日子?”

徐梵梨心头乱糟糟的,昨夜一场大病什么都乱了,牢里王过的事还没安排下去,就怕范僇一帮人先按耐不住了。

无论如何王过现在都不能死,她还有更多价值说出更惊世骇俗的事。

她垂下眸,心思九转回肠地抿了口春泥送来的药,春泥擦去她嘴角残留的药,欢喜道:“小姐,今儿是你回门的日子啊,小侯爷已经在外头等了。”

大婚第一天人不在府上在酒楼的荒唐子弟,还会安心随她回娘家?

徐梵梨咬着牙,在春泥的搀扶下出了院门,远远就看见奚凌年站在一颗树下,依旧给人那种不近人情的感觉。

奚凌年见她脸上的淡漠收敛了几分,目光落在徐梵梨单薄的身子上,若有所思道:“再去给你家小姐拿件斗篷。”

徐梵梨狐疑地打量他,莫非他是转性了?

奚凌年似觉察出她的想法,冷笑:“毕竟夫人昨晚可是让为夫永生难忘。”

本是一句很正经的话,但经他之口就又多了打趣的意味,他今穿的是件绛色园领袍,很好地修饰出身形,两臂的琵琶袖蟠纹带金,贵气有,玩世不恭也有。

这世上怎还会有这样的男子。

徐梵梨脸一红,也不搭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