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走神就没有听见奚凌年近乎无声的声音:“嘴里就没一句真话。”
回去之后,徐梵梨整个人就晕乎乎的,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丢在火上炙烤,软热无力。
偏偏,偏偏就这个时候发高烧,徐梵梨都快晕过去了。
春泥瞧她这样很是急切:“小姐你等着,我去叫姑爷来!”
别啊。
徐梵梨不想让奚凌年瞅见她这样子,不然都不知道背地里怎么看她笑话,身子可太无力,只吐得出气音,完了。
书房内,奚凌年正与一人对坐下棋,走势十风凶险,两人争锋相对互不退让,他落下一子,明显感到对方皱眉。
这老人一袭灰褐色的长袍,已到古稀之年眼中炯炯有神,鬓间白发飘飘,颇有种世外老人的脱俗感,可这挺直的背腰又给人一种铮然之气。
他一看瞬间翻盘的棋局,无奈道:“子虚又进步了。”
奚凌年并没有戴面具,把玩着一颗黑子,漫不经心道:“是师父心思不在棋局上。”
他生得很是俊俏,这么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不知要搅乱多少闺阁少女的心,眉目隽秀,眼如点漆,并没有所谓的疤痕。
“为师这次是为你而来,当初秦蛾关的事为师也有错,若是早发现春德海野心勃勃,秦蛾关也不会死这么多人,为师虽退隐,在朝廷还是尚有人脉的。”白发老人说着就是一个痛心疾首。
奚凌年打断:“师父已不干涉朝堂很多年,何必破戒,区区几个老不死的也不足为惧。”
少年眉目很冷,眼神锐利地看向对方,低笑:“就怕还有漏网之鱼。”
老人叹息,话锋一转变了一个话题,试探地问:“子虚,你现在可有心上人?”
奚凌年一愣,皱眉:“老师你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