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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俯视着他,在前世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也是这样的,只不过那时嬉皮笑脸俯视的人是他。

想不到吧,今时不同往日。

徐梵梨冷冷望着他,突而抽了他一巴掌,王过骂骂咧咧地捂着脸摔在地上。

奚凌年饶有兴味打量着她:“怎么?现在就聊不愉快了?”

徐梵梨没接他话:“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好戏?”

少女沾满雪的衣服上此刻又落了些灰,很像在雪地里打了个滚似的,脸上明显很生气。

奚凌年似笑非笑道:“不然看看你脚下。”

徐梵梨闻言退后几步,鞋底软绵绵的,这酒楼的地本是木的,被火这么一烧成炭,下面的地就露出来。

她仔细瞧见断木间黑色的间隙,这下面是空的。

范僇他们要一间空的地下室来干嘛?

徐梵梨望着黑漆漆的洞穴,似乎听见底下几声微弱的呼唤,总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
她回头见旁边都是奚凌年的人,咬着牙道:“来帮忙,把这边的东西清开。”

黑色的炭灰漫天飞舞,地窖久违地透出了光,徐梵梨打着灯笼靠近,照亮一张脏兮兮的脸。

那像是一个女孩儿的脸,眼睛像羊犊般纯净,她抬脸望向徐梵梨,嘴边发出呜呜的声音。

徐梵梨这才发现,她被一个大罐子装着,没有舌头,瞳孔一缩。

这是——人彘。

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惊呼出声,手中的灯笼滚到墙角,奚凌年把它捡起来,站在徐梵梨旁边手没有立即捂住她眼睛,低哑着声音问:“还受得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