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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皇上皇后入座人已到齐,箜篌声便起,舞伎身轻如燕,宾客们觥筹光影交错,时不时叫好。

有人挑着时机无意提了两句今年的赏花宴魁首,按往届都有花娘花郎,共上槐上挂笔墨写好的红飘带,为百姓祈福。

赏赐还有两顶重金打造的花冠,一些金银首饰,最主要是能在皇帝面前出风头。

皇上一听兴致也来了,太监问:“在坐的有哪位小娘子要参选啊?”

徐梵梨起身,太监就要记下,奚凌年淡淡瞥了她一眼:“公公误会了,夫人只是腿不舒服,起来站会。”

徐梵梨一口茶差点没噎着,忍着怒火道:“夺魁首,京城的公子小姐都参加了,请问小侯爷你有什么见解?”

“就这么想要几朵破花?”奚凌年指尖有节奏地敲击杯子,声音懒洋洋的,“我竟不知我这当街放过话说永不学琴棋书画的夫人突然就精通这个,还是——你今天想以别样的方法来引起谁的注意?我倒觉得没必要。”

他难得说这么多话,看她就跟踩着尾巴的猫一般,奚凌年突然就很想逗逗她。

楚湘宁当年追裴夏玄跑的时候,镇国公也不是没有努力过,曾有一门亲事差点就订下了,对方觉得楚湘宁虽然粗鄙但能救,请了一众嬷嬷丫头过来教楚湘宁学礼,楚湘宁气得叫家丁把那些人全部打了一顿,还当街扇对方几耳光,放话永不学琴棋书画。

还有,对方当年只是还有点家世的书生,现在已经成了状元准备迎取公主。

这得罪过的人,可真多。

徐梵梨很是头疼,但还是表面上不输:“没办法啊,别家小姐都有自家的未婚夫夫君亲手摘冠,我孤身一人只能靠自己了。”

她说话娇滴滴的,明里暗里都是指桑骂愧,奚凌年玩味地看了她一眼,无奈道:“那祝夫人好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