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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不知何时又下起来了,一片死寂,再也听不见鸟叫。

屋子里明明灭灭,她温顺的脸庞也多了一份锋芒。

镇国公反问:“你是女子,不在大宅院还想去哪?常临候府再怎么说也是簪缨世家,我平时就不该事事都惯着你!由着你闯上朝堂胡闹!”

徐梵梨不知哪来的勇气提高音调:“爹,你不懂!我所行之事为百姓,为家国,何其有错!”

镇国公气得扬起手就要打,春泥连忙抱住她手:“主君,小姐伤势未好。”

从外边走进来一个人:“好一个忠心的丫头!迎春你去把她发卖了,宁宁醒来做出这等离经叛道之事,说不定就是受了她的蛊惑!”

镇国公夫人在丫头的搀扶下走进来,瞥了春泥一眼。春泥跪在地上又是磕头,又是求饶。

徐梵梨把她护在身后:“娘,这与春泥无关,一切都是女儿的主意!”

可她身子太幼小,根本护不住谁,几个家丁把徐梵梨拉开,春泥被几个嬷嬷拉着走。

镇国公道:“大婚之前,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看她。”

春泥使劲挣扎,扭过头来看向徐梵梨:“小姐!奴婢一直相信你!你没有错。”

很快屋里只剩她一人,门从外面拴住了。

徐梵梨伸手探向窗外的雪,突然发现这个冬天已经下了太多雪了。她感受雪在手背上融化的丝丝凉意终于哭出了声。

不能退!

一定要把事情揭发出来,让他们有朝一日在千万百姓面前沉冤昭雪!

日子过得很快,一眨眼就到了大婚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