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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镇国公夫人闪躲的眼神,徐梵梨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二日一早春泥过来梳妆,徐梵梨拿了件莫名多出的羊脂玉,旁敲侧击问:“这是谁送的?”

春泥给她绾了个堕马鬓,插上点翠簪,问言笑:“是姑爷啊!听说好像是常临候府的小侯爷。”

徐梵梨眼前一黑,怎么是他?

了是徐梵梨对这京城权贵不是很了解,却也听说过这位的大名。

没别的,这位京城著名的纨绔子弟,成天不务正业打马斗酒,就是仗着自己是京城的簪缨世家为所欲为。

他前几日跟人赛马还把人从马背上丢下来成了残废。

嚣张至极。

要嫁给这种粗人?

徐梵梨望着镜中的自己,杏眼蛾眉,双颊微红,打上脂粉她气色好了不少,一袭碧绿的襦裙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。

可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春泥为她束上带也为这身子一惊,仿佛娇软的外壳下满是妩媚,不自在别过脸去。

姑爷可是有福了。

“春泥,给我重梳个鬓发。”

徐梵梨若有所思,特地换了件老气横秋的裙子,鬓发脸上腮红重得就像熟透了的桃子,明明一个大美人,现在却跟鬼似的。

“特地”打扮一番来风香楼恶心对方一顿,徐梵梨还没找到人就看见了熟人。

裴夏玄见楚湘宁十有八九拔腿就跑,或是极其痛苦的神情,唯有这次他无视徐梵梨的鬼扮相笑容满面,还特定命人端了几盘糕点上来:“哟好久不见,这不是楚妹妹吗?听说那日你去闹了一番就要订婚了,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福气?哥定要请他喝一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