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,贺楠卉还当着她的面满心欢喜地跟黎栀二人说:“他们瞧着太般配了。”
黎栀但笑不语。
她知道沈夏妍沉不住气,只须扮演旁观者,静静欣赏便足矣。
果然
下不来台的沈夏妍,顶着那双发红的眼,哽咽道:“阿姨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贺楠卉极其厌烦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人,但面上却不显丝毫。
她握住沈夏妍的手:“沈小姐,做人要有自知之明。两个成长环境、家庭背景相差太大的人是走不到最后的,懂吗?”
“您是看不起我的家境吗?可出生在哪又不是我能选择的。”
“出生是不能选择,但你的个人能力也跟他不匹配。我听说你是美术生?瑾言以后可是要继承家业的,如果他在事业上遇到困难,你能替他排忧解难吗?”
沈夏妍掷地有声:“我能!”她眼尾有泪划过:“我还年轻,还可以继续念书。”
“你以为,靠几本书就能跟他拉近距离?”贺楠卉一脸鄙夷:“沈小姐,我就直说了,傅家并不欢迎你。你要是识趣的话,自行离开还不会闹得太难看。”
被三道目光锁定的沈夏妍,像站在悬崖绝壁边,看不见生路。
她紧咬着下唇,当铁锈味弥漫口腔时,总算找回一丝理智:“好,我马上走。”
她坚信,只要傅瑾言心里有她,说服傅家不算什么难事,没必要再跟她对上。
现在离开还能换来他的怜惜,于当下的处境而言,再好不过。
殊不知
类似的场景会在未来不断重演,她也会在贺楠卉的从中作梗下,输得一败涂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