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怎么一样?”做个没有实权的股东和真正的掌家人能一样吗?若今天恒天还是陆茗和时长青掌权,那她的儿子女儿想进去谋个肥差不也就一句话的事?
时家大嫂看了眼主桌上那两个围在陆老爷子身边的聪明伶俐的孩子,小声嘟囔:“现在可好了,儿子女儿都有了,就算以后你那大侄子出什么事退下来也轮不到你们再回去。”
话落,陆茗手里的红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,嘴角紧抿显然已经不悦,时长青出声打断时家大嫂的话:“都是一家人,阿臣当权也没亏待我们,大嫂,有些话你要是再说以后这种宴会你就别来了。”
时家大嫂这才闭了嘴。
这时,陆翊臣和郁安夏刚好敬到了这一桌。
碰杯的瞬间,时长青皮笑肉不笑地对陆翊臣道了句恭喜,两人眼神相撞,其中深意只有彼此明白。
看着夫妻俩春风得意地在宾客间穿梭,时长青仰头一口干尽杯中酒,酒里辛辣刺得他眼角狠狠缩了下。
之前郁美芝那件事,陆翊臣一开始隐而不发,借机等着董事会里剩下两个和他有利益牵扯的董事跳出来,风波过去,两人权力渐渐被架空,他在恒天内部可以说失去了两条最重要的臂膀。不仅如此,他还把郁美芝的怒火引到了自己身上。抬手摸了摸嘴角尚未痊愈的点点淤青,年前受的那伤就是郁美芝找人干的。饶是他心里不平不忿,也不得不承认,陆翊臣真的是个极其难对付的对手。
归宗宴在一派祥和中落下帷幕。
陆茗携丈夫和儿女回了家,而陆璟和陆玮兄弟次日便也要离家返回工作岗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