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太疯了。”
释传笑笑,腕骨突出的消瘦手腕翻挪,他往前又凑近了一点。
他没否认,反而顺着褚南的话说:“如果你和我一样,你也会和我一样疯的。”
“躺在病床上的时候,我每天都在想我该怎么办?”
释传苍白的脸微微转了转,目光朝向窗外。
出院后他没回那套临江公寓,而是又住回了别墅。窗外绿荫成片,每一片叶子都生机勃勃地长着。都说心情压抑的时候应该多看看绿植,可每次看向这些繁茂的绿荫释传都不会觉得放松,反而觉得他们黑压压的连成一片,几乎要朝他压过来,压得他无法呼吸。
他不敢去住临江的那套公寓,一想到公寓里还留有宋寄的气息释传就觉得心像碎掉一样疼。
只有自我惩罚一样地看着别墅外让他难以呼吸的树林,释传才能沉下心来去考虑每一步该怎么走。
释传:“不是这段时间住院的时候,是从一开始,我刚出车祸那会,我就每天都在想我该怎么办?”
身前的褚南双手垂于两侧,深深地抽了口气,握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。
释传转过头来,仰着头对褚南说:“我没有别的办法了,但凡温和一点的想法我都想过,可在我脑海里预演的结果都不尽人意。”
他甚至笑了下,薄薄的嘴唇抿了起来,“我这段时间都开始理解释燃了,好像在我们家,不把每一件事做到极致就没办法达成心中所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