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没办法挪开脚步,甚至在听到释传温软的声音后, 还忍不住打开了手机的录音软件, 尽可能地把手机凑到玻璃门面前。
他害怕没录清楚, 但又不敢中途停下来听听音质如何。每一个字,连同释传低微的喘息声, 他都想全部记录下来。
其实这种姿势太扭曲了,这道玻璃门的作用只是会让门里门外的人互相看不清,但不代表看不到。
宋寄怕被释传发现, 只能一个劲儿地往墙边躲。
手臂又伸得老长,努力地往门边靠。
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, 生怕被发现后自己无法解释这摸不着头脑的事情。注意力全在手机上, 都忽略了里头释传的声音有多温柔。
一直到话题跳转成别的,宋寄才回过神来。
他缩回手静静站在墙边听了一会, 确定书房里的人不会绕回上一个话题后才慌张地逃回房间。
宋寄都没顾得上像往日那样好好洗个澡, 只是草草用凉水冲了把, 胡乱地用毛巾抹了两下换上睡衣就钻进被子里。他掏出耳机火急火燎地戴上,将先前在书房外录的音频调出来仔细听了起来。
这么录确实不行, 声音太小了, 有些地方甚至都听不清释传在说什么, 得把进度条划过去重新再听一遍才能听清。
也不怪手机,主要是释传自己的声音也小。瘫痪的位置太高,肺部也不好,连说话都没多少力气。和年少时的声音大相径庭,一点都听不出来十多岁那会辅导宋寄写作业气得半死时那种凶劲儿。
但这么听起来就很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