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杯重新放回柜子上,释传满足地开口:“抱我。”
宋寄屁股还没落回椅子,扭过头震惊地看着释传。这人脸皮得他妈的厚成什么样?病的是肺还是脑子?
他眼睛瞪得老大,本就发红的耳尖更是红成一片。
正要咬牙骂人的时候释传喘着笑了两声,“抱我重新换个姿势,我靠不住了。”
尼玛……
宋寄觉得释传在存心逗他,但是眼看着释传的身躯越来越歪,又不像是开玩笑。无奈只能弯下腰双手穿过释传腋下托着他背重新帮他靠稳,身体摆正后又托着释传的脖颈在他颈后多放了一个较薄的软枕,这样释传能更舒服一些。
释传看着瘦,其实不然。搬动身上毫无知觉的人其实蛮费劲,就像捞面条一样软绵绵又沉得很。宋寄动作不敢太大,怕扯到释传哪里会让他更难受。为此动作放得很慢,好一会才帮释传调整好姿势。
明明只不过是照顾释传时最常见不过的动作,但两个人贴在一起的时候释传微弱的鼻息就呼在宋寄耳边,他鼻底的氧气管都擦都宋寄耳垂了。
宋寄觉得自己的耳朵烫得不行,觉得这耳朵实在不老实,干脆剁了算了。
因为肢体动作有所改变,垫在他身下的那些垫子也得重新放一遍。特别是垫在他的那个高枕,夜里输液太多,释传的脚肿得像个馒头,护工特意把他垫子换成了高的。这会掀开被子帮他调整,发现脚还是肿,心里有些不满,觉得这种方法一点用没有,下垂的脚都看不出来原本该有的形状。
直起身他毛毛躁躁揉了揉耳朵,绷着嘴角骂道:“坐不稳就坐不稳,不要说话只说半截,再有下次就摔死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