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连齐言也提这件事。
可问题的关键是……
宋寄又点了一根烟,散漫地转过头盯着远处的窗户说:“可问题是,我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和他聊的。”
他自嘲地笑了声,“以前是太小了,那会你问我我可能还会有满腔的积怨要和他说,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他。现在见得多了,就算我再没文化、再没教养也明白,有些事不能怪他。”
“所以我和他,没什么可聊的。就这样吧。”
远处的落地窗只拉着纱帘,影影绰绰间宋寄恍若能看得到昨晚他睡的那张床。
不知道是想象力太好,还是印象太深刻,明明什么都看不清,宋寄却觉得自己能清晰地看到释传是如何躺在床上。或许还和昨晚那样,身后软垫将他撑起,一双怎么都舒展不开的手虚虚搭在被子上。
齐言怪怪地看了看宋寄,又顺着他的目光也抬头看了眼那道落地窗。
他更加不解地问宋寄:“那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啊?”
其实这句话在肠子里拐了几个弯吐出来后早已经变了味,也削弱了原本齐言想说的话。
他想问的是:“那既然不讨厌,为什么还对释传这样,释传欠你的啊?”
宋寄颓丧地抽了口烟然后将白雾尽数吐出,袅袅尘烟中他看落地窗又不是那么清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