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灾说着面带怀念:“我这次还给你带了些按荆州法子新渍的瓜条小菜, 当初夫人怀着你时就爱吃这个, 一顿都离不得。”
苏允棠连忙点头:“怪不得我这么喜欢, 新渍的不好, 得多泡些日子才酸酸爽爽, 更有滋味呢!”
无灾闻言立即劝起来:“原是叫你开胃的,你娘亲是什么都吃不下,没法子才用的, 如今你既是能吃, 只略尝尝味儿就是了。”
苏允棠便笑:“瞧姐姐, 方才还说我瘦, 现下就不许我多吃了, 可见此时多瘦些才好, 往后半年, 且有的肉要长呢,也省的倒是姐姐再嫌我吃得多!”
无灾没好气的瞪她:“都有身孕了还只顾贫嘴!”
去厄在一旁抿着嘴笑乐:“奴婢先前说娘娘无事,姐姐还不信,如今您亲眼瞧见吧,娘娘是当真精神的很。”
无灾假意气了没一息功夫,听了这话,便也忍不住软了面色:“怎么能不担心,问了小林太医,只说娘娘怀的凶险,什么都吐,日夜磋磨,日渐消瘦,床榻间都离不得几步……”
苏允棠听着也不禁垂眸。
这话其实没错,她进宫后伤了根底,湿寒入体,又郁结于心,内虚不足,若不是先前阴差阳错调理了两个月,原本是不能怀孕的。
即便有了身孕,只从小林太医这三月里,眼底的黑青都能瞧出来,她这胎保得也是诸多凶险,当真不容易,要按着常理,她的精神不该这么好——
可谁叫如今她与刘景天的体感互换了呢?
与她来说,唯一的不便就是开头两月里总吐,不吃吐,吃了更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