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意家,楼明哲,商裘家,肖悸家,还有上回在包厢里看到的一些熟悉的面孔,也陆陆续续拜了一遍年。
因为上次见过面了,阿棉也不好再窝在家里不见人,可这初一的工作量还确实挺大的。
每到一户人家,阿棉都得甜甜说上一声新年快乐,然后又送上怀里抱着的小礼盒。
她自然是没穿一身黑色,而是穿着春意给她选的另外一件水红色的棉服,领子裹着脖子,在抵住下巴的地方露出一圈雪白的毛,又配上乖巧的长相,说上一声新年快乐,真让长辈们觉得这姑娘精致得像是年画娃娃似的。
小姑娘是一路被夸过去了,但是温父温母就被拉着说了好多次撮合小辈的事,弄得温父都觉得该把自己女儿藏起来不让出门了。
性格软糯,长相漂亮,而且不是大家的错觉,这小姑娘这些天好像又变漂亮了一些。
肖悸不在家,听说是拉着商楼两人不知去哪里了。
中午头一昏,阿棉又做了个梦。
这梦来得毫无预兆,奇奇怪怪。
几乎和几个月前的那场梦有差不多的故事情节,女人疯疯癫癫的尖叫,爆炸声和火光,不过这次阿棉站的位置不同了。
她飘进了那个正在着火的单身公寓里。
站在一盆多肉植物旁边,忽然听到了一阵呼唤,“过来,过来。”
那声音从自己的脚边传来,和自己的声音一模一样。
阿棉僵硬着低头,却见那叶子在爆炸中浑身泛上翠绿的光,在火光冲向它之前,凝聚起一阵阵绿色的丝线,冲着电脑屏幕而去。
醒过来时,阿棉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