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沿着下颌,一点点往下。
白皙纤瘦的美人肩还留有一个浅浅的齿印,是昨夜留下的。
裴晏唇角溢出一声轻笑,垂首在那齿印上轻轻捻过。
屋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近,沈鸾屏着呼吸,意识逐渐涣散。
倏然,槅木扇门传来轻轻一声响,阮芸悄声步入寝屋。
隔着一扇紫檀嵌玉屏风,青纱帐幔朦胧绰约,沈鸾一颗心提到嗓子眼。
单手紧握成拳,轻推裴晏肩头,她声音断断续续:“姨、姨母……”
裴晏轻嗯一声,在她唇上轻啄了下。
“阿鸾昨夜是几时睡下的?”
“这般晚,日后可不能这样,她身子本就不好。”
虽刻意压低,然阮芸的声音,还是一点点穿过帐幔。
沈鸾心急如焚,一个不妨,竟意外咬伤裴晏的薄唇。
裴晏扬高眉。
……
日光慵懒,阮芸踱步至屏风后,遥遥望见悄无声息的寝屋,终还是没继续往前。
她笑笑,一手扶住鬓间的红珊瑚步摇:“罢罢,阿鸾前两日未曾将息,让她多歇歇也好,省得头疼。”
一语未了,阮芸扶着侍女的手,款步提裙自沈鸾院中离开。
茯苓和绿萼松走人,转身折返回沈鸾屋子。
屋内静悄悄,茯苓放缓脚步声,捏了块香饼丢进三足珐琅鎏金香炉中。
她悄声往帐幔望一眼,却只能瞧见沈鸾背对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