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师宴结束,宁粱匆匆追着宁寂离开。自己的小徒弟追去了逍遥峰,虚光真人只当没看到。他眼眸微垂,遮住了眼底的深思,所以,宁粱到底是不是宁寂的亲女儿呢?
答案,大概很快就能揭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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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粱大声喊住了往传送阵走去的宁寂,“宁寂!”
虚淮真人被这一声“宁寂”惊得胡子都抖了三抖。这小孩怎么回事?这么唬的吗?先不说宁寂是不是她亲爹,就算不是,他这个年纪也算的上是她长辈,怎么可以直呼其名呢?
宁粱毫不在意虚淮真人的心理活动,她径直走到宁寂面前,张开双手,大喇喇地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虚淮真人哈哈一笑,“徒儿,为师先回去了,你不急,不急啊。”说完,他还顺便赶走了在边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弟子们。
宁寂长身玉立,静静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小女儿。她那张和宁粟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上,有愤怒,有质疑,有不满,有骄矜,唯独没有忧虑和愁思。而后者,是时常出现在宁粟脸上的情绪。
显然,这是一个被长孙金山宠坏的孩子,她以自我为中心,自私,现实,凉薄。
宁寂无声地笑了笑,他不笑的时候犹如山巅之雪,高不可攀中带着几分沁凉,但他一笑,又犹如春日到来,春风拂过江畔,带来一阵阵春意。
“我还以为你不想有我这个爹。”
忙不迭被亲爹戳穿自己的小心思,宁粱有些无所适从。她到底还年纪轻,藏不住情绪,不管是之前的藏在害怕之下的轻慢鄙夷,还是现在的恼怒后怕,都在脸上展露的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