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畅眼一眨不眨地看着。
十年,让一个青涩少年成长为成熟男子,己经够遥远了。现在遥远的身影换了另一张面容,说真的,她其实觉得宁致是个陌生人。她对他所有的感觉,都是来自晨晨死之后两人的按触。
这份感觉,不是恨,不是喜欢,而是水平如镜。她说他把她当作合作伙伴,她对他又象什么呢?
肯定不是女朋友。她在他面前,连一丝娇羞的神情都没有过,也没有紧张过心怦怦直跳。她不对他撒娇,不对他生气,不任性也不依赖,在她心里面,不知怎么,对他还是有点小小设防。
他可能不知道,他所做的事,她知道得太多太多。
“咝……”睡梦中的宁致突然发出一声抽气。
舒畅凑近了看,他举起了受伤的那只手,她忙按住,估计是伤口太痛了。
她拍了拍他,他哼哼两声,又睡沉了。
舒畅眼皮有点打架,她托着下巴,闭上眼休息。好象就是打了一个浅浅的盹,眼一睁,天都亮了,宁致大睁着两眼,对着天花板一眨不眨。
“你醒啦!”她一开口,听得自己的声音很沙哑,清咳了两声,才好一些。
宁致侧过脸,动作象电影中的幔镜头。
舒畅吓了一跳,她没看过这样的眼神,幽深得象两口深不可测的古井,井里面的水己死多年。
“很疼?”她轻声问。
宁致摇摇头,用完好的手掀开被子,探身上c黄,“我该去公司上班了。”他的声音到是一贯的清冷、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