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。”
随手将外套搭在椅子上,温行之接过电话来。
已近五点半,该下班了,赖以宁原本有些工作还未向温行之汇报。不过,她了解老板的脾气,接过电话之后,应该没心情听她说了。因为,电话那头老爷子的语气并不太好,应该说是——十分糟。
六月七号、八号。
许是老天爷可怜高三的学子,高考这两天天气骤然降温,降到令人感到舒适的温度。倒是从九号这一天起,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不过不管怎么说,高考,总算是结束了。
温远大松了一口气,本该是欢呼的时刻,而因为原本一直紧绷的弦断了之后,在高考结束的当天晚上,竟然发起了高烧。这可吓换了一家人,凌晨两点的时候打电话请老爷子的保健医生过来为她看诊降温,忙乎了一夜,在天刚亮的时候,温度终于降下来了一点儿。
温远迷迷糊糊地看着c黄边有人走来走去,难受的感觉撕扯着她,扁着嘴简直想哭。又睡了一觉,稍微有些清醒的时候,温远扯了扯乔雨芬的衣角,嘱咐她不要把自己的书丢掉。
乔雨芬不解:“留着那些书干吗?难不成还想读一年啊。”
“才不呢。”温远闷声闷气地说,“我要留着,等到去学校的时候,要爬到学校楼顶把撕成碎片的课本扔下去。”
乔雨芬简直哭笑不得,看了看烧的脸都红了的温远,说道:“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这事儿,还是安分点儿,少干些破坏环境的事儿罢。”
如此这般,混沌了几天,温远的烧终于完全退了下来。清晨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疼,条件反射般地用手揉了揉眼睛,任由乔雨芬扶着从c黄上坐了起来。
“来,喝点儿粥。你方老师把报志愿用的资料送过来了,等你好一些,咱们一起选一选学校。对了,你病着,没去学校估分,你班主任就一并把答案送过来了一份,选学校之前先估估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