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泉,不要怪我狠心,要怪就怪那不死心的贱人,是她害得你无法安享晚年的。
窦钰点头,“侄儿明白。”
而窦钰一踏出宫门,顾渊已然得知消息。
他站在窗边,负手而立,郑安在他身后禀报完下面的人送来的消息,见他不动声色地站在那儿,也便静静地等待着。
片刻后,顾渊转过身来,唇角露出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,“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。”
这一天,他等了很多年了。
自小生活在宫中,自然知道后宫有多么险恶,他不恨那些为了争宠费尽心机的女人,却遗憾自己的母亲是个温顺心善得不知防备他人的人。
若是换个身份,他也许会觉得太后是个厉害人,能够铲除那样多的阻碍,一步一步走到今天,可当那个被铲除的阻碍之一是他的生母时,这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二十多年来,他活在没有母亲的日子里,寄人篱下,受尽白眼。
他虽是皇子,却从来都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争取到他应得的东西,不论是他人的尊敬,还是……皇帝的宝座。
这一切,都是拜太后所赐。
郑安忽然想起了什么,皱着眉头道,“皇上,奴才还得知一事,太后她……她日前派人去江浙一带购置茶叶,却因着娘家亲戚与茶叶商发生争执,将那茶叶商全家押送回京。奴才经调查才发现,那茶叶商……是傅容真的父亲。”
门外有人端着茶水正准备进门,此时却忽地僵在原地。
屋内沉寂了片刻。
片刻之后,她听见那个温润似玉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说,“由她去,在李泉这边解决好以前,不可打糙惊蛇。”
一瞬间,她如坠冰窖,险些昏厥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