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低年级的学生看透了训练的本质，“我们这些一年级学生，就是最惨烈的对照组。”

金发碧眼看起来跟低年级学生一样大的教官轻笑一声，有着娃娃脸的他轻歪了一下头，直接无情否认道， “不， 你们不是对照组。”

“教官？”

“你们是——炮灰。”

笑眯眯的告知给了低年级学生这个事实，娃娃脸教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哦，露娜同学除外。”

低年级学生和高年级学生之间， 差的也许不只是年龄， 但在露娜这里就真的只是差了年龄。

低年级学生得训练内容， 于露娜而言过于简单， 甚至不具有任何挑战性。

教官一开始觉得露娜是个好苗子，甚至还想着让她参加高年级学生的训练，但在无意间发现露娜和他一样见过血，某些时候的动作还表现得非常专业——专业到他甚至怀疑露娜是不是经过军方内部特训——以后，教官直接将露娜的情况上报。

此刻的露娜没有在训练， 而是被叫去谈话了——连带着安德烈也跟着去了，然而即使训练场没有她的身影，也仍旧留下了属于她的传说。

一直没机会跟露娜说过话的低年级学生，将头摇成了拨浪鼓，“教官你这话就不对了，我们怎么能够跟露娜同学相提并论？她可是个传说。”

公开处刑的只有他们，露娜的画风跟他们不一样。

娃娃脸教官：“都是一年级的学生，你怎么不试着成为一下传说？”

“不了不了。”

一年级学生表现得很坦然，甚至坦然到了无所谓，“我是这次模拟赛的第五十名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，我觉得已经足够了。”

咸鱼是不需要梦想的。

累得软倒在地的一年级学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，哪怕教官用脚踢了踢他，也不见他动作有什么改变。

“你这种人，上战场如果苟不好的话，死的第一个就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