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銮殿上几乎全是文臣,仅有的几个禁军将领站在最后,人微言轻不敢说话,但是心中对赵 有了好感。
宋度宗重重咳嗽一阵,像是要把肺吐出来一样,身旁太监急忙递来手帕,擦过之后虚弱的说:“贾大人稍安勿躁,广王年幼,何必如此苛责?”
又对赵 说:“此事休要再提,我只当你童言无忌,再有下次朕可要治你大不敬之罪了。”
赵 跪下谢恩,接着说:“父皇,儿臣还有一事要禀。”
宋度宗示意但说无妨。
“如今天下叛军四起,但儿臣观之俱是忧国忧民侠义之辈,不如下旨招安,许以将职,允许其带兵归入朝廷,如此不仅可以平定内乱,而且凭空多出数十万军队,岂不两全其美?”
“满口胡言!”
“陛下,自古以来侠以武犯禁,江湖匪徒只会呈匹夫之勇,于朝政于军国大事毫无帮助,臣请带兵出战,将叛军一一剿灭。”
赵 稚嫩的声音直直的怼向贾似道:“贾大人带兵?前次十三万精锐全军覆没,贾大人若不是为过路义军所救,如今,呵呵。”
“放肆!黄口小儿怎敢妄言军事,我大宋士兵孱弱,又被元军包围,本官拼死带兵突围”
“可是本王听说,若不是贾大人一意孤行,执意带兵突进,又怎会落入包围当中?况且我大宋将士孱弱,还不是你等文官之责?”说道最后赵 声色俱厉,直接把锅甩给文官体系。
金銮殿乱作一团,所有文官纷纷出言斥责赵 ,赵 冷眼相对怡然不惧,心中想到:“骂吧,怒吧,你们骂的越狠我的名声就传的越广,离先生的要求就越近。”
退朝之后赵 回到王府,驱散所有随从之后独自来到府邸深处一间普通的屋外站定,恭敬的问道:“先生,赵 求见。”
房门自动打开,屋里装饰极为简陋,唯独占据整面墙的书架还算亮眼,聂远坐在书桌旁看书,见到赵 进来,问道:“朝堂上情况怎么样?”
聂远来到王府几天了,赵 恭恭敬敬的奉他为师,别的都还好,只是先生说话的方式依然不太习惯。
“一切按照先生所言,贾相恼羞成怒,父皇不为所动,只是小王不知此举意义何在?来日若父皇欲立太子,恐怕小王毫无机会。”
聂远放下手里那本记载着江湖普通武功的书,慢条斯理的扑纸磨墨:“机会?你不需要机会。”
“请先生明示。”
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天下人知道你,知道你赵 是个有才能的人,让他们相信如果你做了皇帝就能重振社稷。”
赵 还是不懂,即使是这样,但是父皇不传位给自己,文官不支持自己,又怎么可能坐上皇位呢?
“然后我会替你出手扫平障碍,谁敢反对谁就要死。”
诛心之言凛如寒冬,盛夏天气赵 却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倒退一步,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,他从未想到聂远打的是这种念头,即使想成为皇帝可他也从没想过要用这种手段。
“先生,这,这,只怕,万一”
聂远别扭的提着毛笔在纸上写下:通行武道基础,“不用怕,也没有万一,这个世界表面上看来是你们宋和他们元的,但是实际上是属于强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