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得上药,”贺庭政固执地道,接着一句,“还吃八宝饭吗?”
一听他还威胁自己了,江宇典蛋疼得厉害,勉强虎着脸:“你胆子肥了?”
贺庭政仍是执拗地望着他,一双眼睛清澈见底,拉着他的衣袖,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。
江宇典忍无可忍了:“好了好了!别这样看我!药拿来!”他伸手道,“回去坐好,老子自己上药!”
贺庭政这下高兴了,虽然结局和他想的不一样,但江宇典不再逞强愿意上药,也不违背他的初衷。
他把药统统递给江宇典:“这两个都是喷雾,喷一下就行了,后背喷不到的地方,就我来吧。”
江宇典把外套拉链拉下来,头也不抬地道:“去坐好。”
贺庭政只好坐在旁边、与他隔了一个过道的位置上。
江宇典直接拧开碘伏喷雾的盖子,往一团医用棉花上倒。他用镊子夹着棉花,碘伏往下倒的时候,渗透下去,滴在台的裤子上,也滴落在车厢的柚木地板上。
他不在意,捏着棉花在腰上涂了一圈,一边涂药一边“嘶、嘶”地吸气,不知是凉的还疼的。后背他手不够长,涂不到,若是在家里,有镜子的情况下他是没问题的,但这是在车里,而且车子还在行驶。
江宇典无法,贺庭政提出要代劳,他半推半就就从了。
他把外套脱了下来,丢在后面,把衣服往上卷。贺庭政细心地为他上完药,江宇典一手卷着衣服,一手死死抓着车座上的颈枕,隐忍地道:“你快点的!”
一直以来,他都过得非常小心翼翼,无论是拍戏或是别的什么,他都从不受伤,一点小伤都不会误伤。
虽然在床上也会被贺庭政折腾得死去活来,但那和纯粹的伤病的疼痛是不同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