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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慕选抬手示意他坐下,道:“前几日我实在太忙,今日才得空,就想起你来,不知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?”

赵承宏坐在其右手边第二个位置,拱手回道:“学生是来请罪的。”

刘慕远微微诧异,道:“这话怎么说?”

“学生前几日在堂上对大人多有冒犯,思来想去,心中不安,所以特地来告罪,望大人能原谅。”

刘慕远越发疑惑了,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不是为了袁益杰而来?心里想着嘴上回道:“你不必如此。本官自是能体会你的一番忠义,为了挚友不顾一切,其心可贵啊。”

原以为他听了这话,接下来会说起袁益杰,可刘慕远见赵承宏叹了口气,又摇摇头,道:“哎,此话大人不要再说了,袁兄的事我不会再插手了。哎,为了他的事,我得罪了大人,要是再管,以后说定还会赔上性命。”

刘慕远更惊奇了,这怎么说,我也没有说要你的命啊,当下有点不悦,道:“你这话,要是别人听见了,还说是我故意为难你呢?”

赵承宏惊慌地连连摆手,道:“大人误会了,学生不是说你,只是,哎,反正学生是不管袁兄的事,免得惹祸上身。只求大人能原谅学生前几日的无礼。”说着站起来,拱手道:“打扰多时,学生告退了。”说完转身就要走。

刘慕远心里的疑点越发大了,不由自主开口:“慢着。”

赵承宏眼嘴角勾起一丝笑意,随即又平复,转身问道:“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?”

刘慕远笑道:“我其实早已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才,难得见一次,怎么轻易就走,不如和我用了午饭再走吧。”

赵承宏连连拒绝,刘慕远根本不给他机会,吩咐仆从准备酒菜。拉着他去了书房。

待酒过三巡饭添了半碗,聊了几句闲话,刘慕远开口问道:“不知你是遭遇了什么,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?”

赵承宏心一跳,来了。面上做出一副懊恼样,回道:“那是学生不知情,才楞头楞脑往前冲。现在,我可不敢了。”

刘慕远心道:难道他发现了宋家的事?面上仍笑问:“这从何说起啊?”

刘慕远见赵承宏似有千言万语,不知从何处说起,犹犹豫豫,吞吞吐吐的样子,看得他心里发急,恨不得亲手掰开他的嘴把话给倒出来。

最后只见连赵承宏叹了口气道:“学生也是这几天才得知,袁兄的义妹得罪了扬州知府啊,所以…学生实在无能为力。”

刘慕远心里想到:果然如此。也失去了问下去的兴趣,随口问道:“是为了什么事啊?”

“对我说是为了跟宋家退婚一事,不过……”说到此处赵承宏四处望望,似乎在确认什么,最后低声说道:“但学生却偷听到,宋家向她们索要什么顾大人的账本。我直觉事情太大了,就决心不管了。”

刘慕远听到退婚还可,宋家也是这么对他说的,心里已经完全失去兴趣,待听到‘顾大人账本’,心中狂跳,立刻问道:“是什么账本?”

“这个学生不知。我也是无意听到的。”

刘慕远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,问:“那袁益杰的义妹是什么人?”

“听说是已故顾怀准大人的女儿。”

刘慕远听到顾怀准三个字,心里已经掀起狂潮,接下来心思完全不在谈话上。敷敷衍衍聊了几句,就借口身体不适不能奉陪。

赵承宏也知趣的拱手告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