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益杰高兴地让伺墨替赵承宏拿了行囊,自己携了他往所去。
到了地方,袁益杰吩咐伴鹤出去买些饭菜水酒,要与赵承宏把酒言欢;又急急吩咐伺墨赶紧收拾一间屋子给赵承宏住。
赵承宏进了小院,看到有三、四间房间,放下心来,见袁益杰热情招待,心里微暖,觉得他越发亲近。
等酒菜买来,两人对坐。
一边吃酒,一边说话。从家里有什么人聊到几天后乡试,又聊起学问。
袁益杰这才发觉赵承宏年纪虽小,却满腹经纶,才华横溢。当下犹如得了瑰宝,与赵承宏越谈越投机。
从学问说到天南地北,到最后无所不谈了。
这顿饭一直吃到掌灯时分,两人犹不所知。
在外面晃了一天的袁益腾回来,听到袁益杰屋里有人,推门而入,两人才意识到天黑了。
袁益腾见个陌生人在堂兄屋里,且衣着寒酸,心里轻了三分,“大哥,我回来了。这位是”
袁益杰本想训他几句,但听到提起赵承宏,愉悦地说:“这是我的好友,赵承宏赵贤弟,你快来见过。”
袁益腾慢慢腾腾,冷冷淡淡地和赵承宏见了礼。
赵承宏瞥见袁益腾态度轻慢,脸上却毫不在意。
袁益杰见袁益腾态度敷衍,正想发作,又顾及好友脸面,觑见好友没有不悦,心下更加欣赏。
于是不耐烦地对袁益腾道:“你先回房吧,我与赵兄还有事要谈。”
袁益腾磨磨蹭蹭不肯走。
袁益杰不高兴地道:“你还有何事?”
袁益腾吞吞吐吐,瞟了眼赵承宏。
赵承宏会意,对袁益杰道:“袁兄,我先回房了。”
袁益杰虽看到袁益腾小动作,却没耐烦等他,“有什么事就说,赵兄不是外人。你若不说,就出去,我们还有事要谈。”
袁益腾狠狠刮了赵承宏一眼,支支吾吾道:“大哥,你能不能借我十两银子?”
袁益杰疑道:“你借钱做什么?来应考时你父母给了你十两银子,到金陵我也给你五两,都用完了?”
袁益腾闪烁其词,“金陵花费大。”
袁益杰怒道:“你用了什么?十五两够普通人家生活一年。平日吃用都在这里,你用到何处去了?”
“我,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