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瑾玉快步进了屋,找出从前藏的银票,心里定了定,回道:“自然是我们自己去,虽说女子轻易不出门,可是现在还顾什么。”
“表姑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“你在家等着吧,去了也是添乱。”
“那怎么行!衙门是什么地方,一个女子独自去总是不好的,表姑就让我和你一起去吧。”
“西屋还有人,你我都去了,谁来照顾。听我的,在家等着,一会我就回来。”
“你一个人我不放心。这样,咱们出门把门锁了,快去快回就行了。”
“不行,屋里必须有人……”两人正说着,忽听得门被打得震天响,吵吵闹闹喊着:“开门!”
两人心里一抖,对视一眼,急忙出了房门来看。
门外的人拍得越来越急促,喊声愈来愈大,王晓涵拉拉顾瑾玉袖子道:“表姑,怎么办啊?开不开啊?”
顾瑾玉吸了口气,“开,看是怎么回事!”
两人一起开了门。只见门外围了十几个差役,领头是个读书人模样的中年人,是李荣富身边的书办。
“这里可是赵蕤家?”
“是赵公子家,不知各位有何事?”
“是就好!有人告赵蕤杀人劫财,县太爷查了,确有此事,现要我们查抄赃物,来啊,搜!”中年人声刚落下,十几个差役一涌而进,把她们两人挤在一边。
差役一进去就各自散开,翻箱倒柜,哐当声,乒乓声,顿时一片狼藉。
顾瑾玉走上几步行礼问道:“敢问大人,是何人所告,证据又何在,怎么没有传唤我二人,就定了赵公子的罪?”
中年人斜眼看了顾瑾玉一下:“你们是她什么人?”
“是她亲眷。”
“这是县太爷亲审,证据确凿,人证也有,赵蕤也亲口承认,她已被关押在县大牢,过不了几日就要处斩!”
“这不可能!赵公子怎么可能是劫匪,她是被你们冤枉的!”王晓涵怒气冲冲地说。
“晓涵!”
“大胆!县太爷岂容你置喙,再胡乱撒泼,连你们一起打入大牢!”
王晓涵还想说话,被顾瑾玉紧紧拉住,朝她摇摇头。
气氛正紧张,忽听得一差役报道:“大人,这躺了个女子!”
顾瑾玉两人听了,顾不得中年人的话,三步两步跑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