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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说完各自吃饭歇息不提。

次日一早,赵蕤早起去了义庄,和看守的老头一起火化了八具遗体,用买好的罐子分别装好,雇了车赶到大兴县。

到了小院,在临福街找了两三个婆子打扫院子,好在买的时候连家具一起,收拾干净就能住人。

趁着人打扫院子,赵蕤去牙行花重金委托其尽快找到大点的墓地,走了几条街,在一家棺材铺定了九幅上好的棺木,又在铺子买了大量香烛纸钱,让人送到三多巷。

想起还有孝服,转身进了布庄买了几匹白布。问了掌柜哪里有风水先生,到了临荣街找了位风水师,谈好价钱,定好了时间。

忙忙碌碌了两三天,牙行传来消息,有几块地都可以,要赵蕤去看看定下来。

赵蕤叫了风水先生一起,转了一天,最终认为离县城往北七十里远的柳家坡是块宝地。赵蕤也不管是不是宝地,当下付了银子签了契。

隔天,赵蕤让风水先生选了日子,在街上请了二三十个抬棺人,八副棺木浩浩荡荡向柳家坡进发。

街上的人瞧见这声势,望着赵蕤感叹,这么命苦,一下死了八口人。

忙了一天终于将八人入土为安了。

赵蕤也累了,有不足的等顾瑾玉来了再说吧。本想在三多巷等她们,转念想了想,还是去看看。

次日一早,赵蕤往京城赶。

顾瑾玉这边,赵蕤走后没多久,王老太太就醒了,看见顾瑾玉就哭道:“我的儿,外祖母以为你遭了不测,幸而老天有眼!”

顾瑾玉眼含着泪,“快别哭了,外祖母,玉儿好好的,一根头发也没掉,不信您看看。”

王老太太听了,拉着顾瑾玉上下看了看,连说:“好,好!”

王老太太又问顾瑾玉是怎么回事。 顾瑾玉想了想,告诉老太太,“当夜官兵突然闯进来,玉儿以为是贼人,从后厨跑了出去,后来又被人救了,救我的是位公子,姓赵,大兴县人。”

王老太太皱眉,“赵公子?他在何处,可否见见。”

“他现在不在,回大兴收拾屋子去了。京城毕竟不是久留之地,等过几天您身子好了,我们就过去。”

王老太太看了顾瑾玉一会,“玉儿,你和这赵公子是不是定了终身?”

顾瑾玉吓了一跳,“外祖母,什么终身,绝无可能!赵公子只是看我可怜,帮我而已。”

“玉儿,若是真的也不必瞒着我。只要你是真心喜欢,外祖母宁肯背信,也要让玉儿你如愿。”

“ 祖母这话是何意?”

“这…是这样的,那日与你提过宋家之后,祖母着人细细寻访了几家皆不如意。可巧宋家再次来信,言辞比上次更为恳切。我想着他们见过你,对你又极满意的,还说看在你父亲的份上,要对你多加照顾。于是就与他家定下了亲。”

“什么?外祖母你…怎么不与玉儿说!”顾瑾玉又惊又怒。

“你脾气倔强,如何肯听。我想着先定下来,慢慢开导你,再设法让你见宋家公子一面,到时候自然就好了。可没想到家里这么快…,也没想到你会遇到赵公子。玉儿若对赵公子有意,咱们想法将婚事退了。只是不知赵公子是做什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