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保凡流,杀诸道,杀凡流,保诸道。”
“凡灵生死百年之间,尘归尘,土归土,这杀劫与他们何干,你话到最后,还是要杀诸道。”
“或三千准圣。”花间辞说罢,沉默少倾,接着道,“也许残忍,可九天六合之局便是如此,陛下总得有个考虑,若顺其自然,太一与苍生,都恐不保。”
昔年三千准圣及六道献神道填杀劫,太一为什么不能献祭了三千准圣和六道?
湛长风张开手,花瓣从手中跌落,“不行。”
“陛下?”
“你也说了各道争端是杀劫契机,因已种下,果也有迹可循,太一作为后来者,所受纠缠最少,如若主动出击,难免越陷越深,成为受劫主体,太一要做的,是怎么在这灾劫中全身而退。”
湛长风问她,“灾劫以何种形式而来,有推测吗。”
花间辞知道她的意思是,让六道和三千准圣承担祂们结的果,太一不必干涉,然而太一如今作为神道魁首,想独善其身很难。
“祸起生灵,它的降临,必有生灵私欲推波助澜,新天庭已将矛头指向神道,因而就我推测,以扶公盟为代表的反神道准圣会带来第一波冲击,其次是看似中立,实则是在自家道统和九天之间端水的六道,如果神道有颓势,祂们恐会支持扶公盟,改革选帝制度,介时,皇楼必然会插手阻挠,又是一场争端,不过在这之外”
花间辞想了想措辞,“还有不确定因素。”
“你说的已经够了,其他都只是这些灾祸的佐料。”湛长风转了圈手指上的戒指,目光从亿万界上扫过,“从现在开始,陆续施法关闭小界、中界界门,严令各方神灵使节、镇守使待在辖地,不得随意走动,我且看看,谁能阻我抬升天朝。”
太一作为九天霸主,一举一动都十分引人注目,关闭小中界之举自然惹得诸方议论纷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