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猛地张嘴,不喝水,却恶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背上。
“嘶!”闯北吃痛,怕水洒了,愣是没有动弹。
任由击西咬着,他低头凝视她,看着她发恨的样子,看着她那一张红润未褪的脸,越发的歉疚,也越发的难堪和窘迫。
击西抬头,撞入他复杂的眸底。
辩不清,想不明,突然又没了咬他的兴趣——
毕竟有一句话是对的,她自找的。
慢吞吞放开他的手,她喝掉了水,咂了咂嘴巴,又斜斜躺下去。
“我要去找九爷。”
又是这句话,让闯北很纠结。
“夜深了,想必九爷已然睡下。”
“她不会睡那么早。”击西很坚持。
“你怎知道?”
“我服侍过她,自是了解。”
闯北看着她一身狼狈的样子,把水杯放回桌上,远远地坐在木桌边上瞅她,身姿端正,样子老实,那和尚的架式又端上来了,哪里还是先前在榻上疯狂折腾她的样子?
“去吧。”他微微合目,如老僧入定。
“可恶!”击西生气了。
恶狠狠地看着闯北,她胀红的脸,完全就是一副怒火攻心的样子,“我要走得动,还告诉你做甚?”
走不动?
先前的狂乱涌上心,闯北眼皮直跳。
“……那可怎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