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道:“萧使君,可有用得着末将的地方?”
萧乾皱着眉头看他,“不必,邓校尉自去办差便是。”
说罢他也不管有无旁人,扳了墨九的脑袋过来,就靠在自己肩膀上。又将她的手放平在膝盖上,轻轻搭上她的脉。墨九半阖着眼睛,做痛苦状,奄奄一息地靠着萧六郎,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马车帘后面的温静姝目光快要伸出叉子来。
萧乾诊脉很慢,闭着眸子一动不动。
邓鹏飞以一个古怪的姿势半蹲着身瞧着,左右不是。他踌躇得想撞墙,又不好打扰他,更不好趁着这当儿直接快马从枢密使的身边飞奔而去。
寂静的官道上,这一幕很是诡异。
墨九无精打采地目光,看着近在咫尺的萧六郎,“怎么样了?”
萧乾低头看她一眼,满是严肃地动了动嘴巴,似是想说什么,又不好出口,只慢慢放开了手。
他欲言又止的样子,把墨九吓了一跳,“到底有什么问题?”
将她扶坐好,萧乾看着她的脸,小声道:“此处不便,回去再告诉你。”
“……”墨九翻白眼,“哪有这样的大夫?”
其他人看他二人关系甚是亲昵,窃窃私语也都不顾虑旁人,都纷纷猜测他们的关系。有耳聪目明的大抵听过萧使君与他长嫂的流言蜚语,也不敢多话,只一瞬不瞬的盯着,瞅得一颗是非之心满是粉红色。
墨九看萧乾的样子不像开玩笑,心底不免有些发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