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韵然握着被子的手指紧了紧,脸上却笑着回答:“现在,很多人大学毕业以后所从事的,都和原先学的东西没有太大的关系。比如学新闻的却到银行里去做会计主管的。而且学校交给我们的更多是思维方式还有眼界。我这个还算好的,留学的外语用上了,而且这个领域也挺有意思的。”
“其实我向高总借阅过你对梁玉宁作品的前期投资分析。当然,这是在画展之后。你对价格波动还有对市场很敏感,而且分析的很透彻,甚至于和同类型画家的作品价格走势也进行了对比,分析了差异的原因,挖的很深。只是可惜,高峻不会看的那么仔细,但是在我们纵合万象却不一样。你挖掘的深,我能看得比你更深。”
赵婳栩的目光相当有力度,仿佛一层一层将宁韵然剥开,让她无处掩饰。她的眼中是对宁韵然的赞赏,但是宁韵然知道,以赵婳栩今时今日的地位,是不会因为自己策划的一个画展而注意到她,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原因。
“赵总,我没跟上您的思路。您告诉我分析太多市场和价格并不是高总想看的……是要我少做这方面工作不要搞错方向和工作重点吗?”
赵婳栩始终看着宁韵然的眼睛,她缓缓靠近,那种冷冽的气息仿佛要将宁韵然的思维凝固。
“你听明白了我是什么意思,装糊涂而已。来纵合万象吧,跟着我,比跟着高峻有前途。而我能教你的,远比跟着高峻要多得多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什么‘为什么’?”
“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有才华,有能力的人,您却特地来跟我说这些?”
“因为我觉得我们是相似的人啊。”
“相似?”
“你没有听说过吗?我的老家在一个很穷的乡下,我的父母外出打工。后来我父亲因为工地的意外去世了,母亲改嫁之后才把我接到城里来。后来我的继父又去世了,我母亲再嫁,那时候我高中还没毕业,继父不愿意供我读书,我就休学,跟着顾长铭出来挣钱养自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