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曾经要求医生给他个止疼棒,对方竟然很平静地说了一句:你又不是难产,要什么止疼棒?

曲昀深深感觉到自己被鄙视了。

有人走了进来,听脚步就知道是凌默。

曲昀歪过脑袋,却没想到对方坐在了他病床的另一边,曲昀都在想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了。

曲昀正要把脑袋转回来,就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停在了上面,顿时就僵住了。

因为那是凌默的手指。

“还疼么?”他的声音很轻,曲昀的心一下子就软了。

“疼。”曲昀闷闷地回答。

“如果车子爆炸的时候,你还没出来,怎么办?”

凌默的声音低低的,像是在问曲昀,又像是问自己。

“那就死翘翘了吧。”

“听起来,你连死都不怕。”

“从前我总觉得这辈子除了生死,没什么真的算大事了。”

等到一切看似平静,曲昀觉得自己总算可以停下来,说一句自己一直很想说的话了。

“那么现在呢?”

“还有你。”

曲昀没有去看对方的眼睛,因为看到了,反而就说不出来了。

凌默的手指来到曲昀的肩胛,那里有一小片圆形的发散式疤痕:“这是怎么来的?”

“炸伤的。”曲昀回答。

凌默好像低下身来了,他一定离他很近,不然曲昀不会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背上。